生命在于舞动

马津龙

日前，擅长舞蹈的周小丹请我参加在永嘉鹤盛镇上日川村的一个“梦回草堂”艺术活动。上次参加过温州流行音乐协会在鹤盛镇楠溪江畔的歌咏活动，以为这次应该是楠溪江畔的舞蹈活动了。到了后才知道是乐清的一个叫田金龙太极拳法研究会在这个村的箬溪国际艺术村搞活动，小丹只是与唱歌的王哥以歌舞配合他们的活动。

我对太极拳不感兴趣，歌倒是喜欢听的。可惜王哥一开始唱的“文革”歌却勾起我的不堪回首。王哥“文革”初期还在上幼儿园，真是幼儿不知浩劫苦，至今犹唱“向阳花”。

（小丹在草堂跳舞的视频）

幸好小丹的舞蹈是我喜欢的，幸好跳舞时我让王哥唱的是《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我后来的专业是经济学，但中学时对古文、诗词颇感兴趣。那时我是高中“老三届”，马列毛之外，也有唐诗宋词在“破四旧”中成为漏网之鱼的。我从小学开始就习惯于背书，一度把《古文观止》、唐诗宋词从头到尾地背。

古人在《毛诗序》（《诗经》的总序）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可见舞蹈是诗歌最尽情的表达方式。

但我只是背诗，不会吟诵，更谈不上手舞足蹈。

欣赏着小丹的曼妙舞姿，想起荷尔德林的诗句，“充满劳绩，然而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想起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的格言，“生命在于运动”，突然冒出“诗意的生命在于舞动”的想法。于是，心中默念起那些带有“舞”字的诗词：“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结束合影。

午宴上，大家觥筹交错、放歌纵酒。他们临时叫我也表演节目，我就背起上午默念过的带“舞”字的诗词了（起初是脸朝里逆光的，这里录的是改变位置脸朝外的）。

最后是会长的太极拳和小丹的舞蹈。

听说小丹的大哥刚好在家，顺便去见了这位村里的大老板（大楼里到处都是书画、坛坛罐罐，村里的箬溪精舍文化馆、箬溪草堂也是他盖的）。我以为小丹在经济上是靠两位企业家哥哥支持的，后来了解到，她也曾当过幼儿园院长、从事过商业活动，不过现在都在吃老本。

临行，小丹的大哥送我和王哥当地特产沙岗新坊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