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的非常驰援——世界温州人搭建全球“物流网”驰援家乡战“疫”纪实

拜仁金杆

非洲肯尼亚的温籍华侨捐赠的口罩、防护服，搭上南航“专座”来了；


欧洲90多个温籍侨团、企业及个人捐赠的200多万件防疫物资，通过政府包机跨越欧亚大陆来了；


温籍华侨在越南、柬埔寨等地采购的120万只口罩，通过温州都市报陈忠慈善工作室、资深航空人士刘刚等发起的包机到了；还有很多人通过“人肉”方式，背回了一箱箱防疫物资……


来自市委统战部的数据显示，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月17日，累计已收到温籍华侨捐赠的869.54万只口罩、8.9万套防护服、13353副护目镜、4607支体温计等抗疫物资，以及390.22万元善款。


新冠肺炎疫情来势汹汹。非常时期，当全国乃至全球的目光聚焦武汉时，谁曾想到，千里之外的浙江温州会成为孤悬于湖北之外的重疫区。当温州防疫物资告急，习惯“抱团取暖”的温州人不等不靠，奋起自救，利用遍布世界的网络、资源优势，搭起全球“物流网”紧急驰援家乡，用赤子之心为家乡、为祖国筑起一道爱的“防护墙”。


据2月20日公布的数据，温州已连续两天无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虽然，零增长不等于零风险，尚不能懈怠，更不能麻痹大意。但至少这标志着非常战“疫”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是全市上下和世界温州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兵贵神速

全球温商争分夺秒采购物资驰援家乡


疫情就是命令，一线就是战场。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防疫物资就是“弹药”。家乡抗疫前线告急，牵动了所有温州人的神经，身在异国他乡的游子们心急如焚。
快一点，再快一点，早一分钟将防疫物资送上前线，就多一分机会扭转战局。
全球温商纷纷行动，早早地自发投入到这场战“疫”中。


市工商联副主席、市鞋革行业协会会长、巨一集团董事长潘建中，是这场驰援行动的“急先锋”。


1月24日，各方消息传来，潘建中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等不到农历新年钟声的敲响，他就启动了全球采购计划，凭借多年来做国际贸易积累的全球“朋友圈”资源，向西班牙、法国、孟加拉国、缅甸、俄罗斯等地的合作伙伴发出求助信息。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全球各地医用外科口罩断货的消息让潘建中寝食难安。后来，在俄罗斯的朋友蒋洁给他发来信息，告知已联系采购到几十万只医用外科口罩和其它医疗物资。


这个好消息让潘建中紧绷的心暂时放松下来，此后两人时刻保持联系，对接口罩、防护服、护目镜、测温枪等防疫物资的采购、物流运输等事宜。由于时差关系，他经常紧盯手机熬到凌晨3时才休息，早上7时又起床继续对接。


在各方援助下，首批10万只医用外科口罩在1月29日运抵温州，第二批20万只医用外科口罩、600套防护服和1500把测温枪也于1月30日到达上海，并于当晚送至温州。


因为连日熬夜奋战，潘建中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不过，看着从全球采购的40万只医用外科口罩、4000套防护服、3500把测温枪和2000个护目镜分批陆续抵温，他感觉疲惫一扫而空。“都说商场如战场，做贸易我从来没这么紧张，但这几天真的是坐立不安，时间都以分秒计算，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均瑶集团从1月25日开始不设上限的防疫物资全球采购，第一时间由旗下吉祥航空、九元航空负责全球免费运送。1月28日，均瑶集团捐赠的1000套防护服从上海浦东机场运抵温州；1月31日，第二批8000只口罩和2500件防护服等物资也驰援温州。


1月27日，青山实业成立了由青山慈善基金会牵头的“全球购”医用物资采购捐赠应急组，发动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青山人”及客户采购大批防护服、护目镜等物资运往温州。


正泰集团捐赠金额从100万美元追加到1000万人民币，并设立2000万元抗疫专项基金，紧急启动全球物资采购计划，从俄罗斯、南非、英国、沙特、西班牙等地采购最紧缺的医疗物资，万里驰援防控一线。


温州市威达消杀有限公司负责人金选道在得知消息后，立即将企业在北京仓库内的1000套医用防护服分批快递到温州，于1月28日下午捐赠给抗疫一线。“作为土生土长的温州民企，回报家乡、造福桑梓，是我们不变的情怀。”


1月26日，市委统战部（市侨办）、市侨联、世界温州人联谊总会共同倡议海内外温州人、乡贤，为祖国、为家乡捐赠急需物资。


家乡的倡议，吹响了集结号。桑梓情深，赤子之心，温籍海外侨胞和爱心人士全力以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就地采购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物资，并以最快速度运回国内，用实际行动支援家乡战“疫”。





“这个节骨眼上，捐物资比捐钱来得更实际、更‘解渴’。”当疫情来临，日本浙江总商会名誉会长李建江第一时间与现任日本浙江总商会会长林立一起，组织在日温籍侨胞采购口罩等医疗物资。一时间，旅居日本各地的温州人四处奔走，各处的药店都留下了他们的脚印，他们还自掏腰包将物资集中至日本中部城市名古屋，等待发送回国。





“物资越早运回国，起的作用就越大。”早在农历年前就已回到平阳老家准备过年的日本浙江总商会常务副会长、中部分会会长唐升克，毅然选择搭乘正月初五的航班飞回名古屋，发动各方资源，在最短时间内打通了所有物流关卡，并亲自“背”回这批物资。





大洋彼岸，75岁的旅居美国的温籍侨胞黄根弟向纽约的侨胞们发出为家乡捐款捐物的号召，一场紧急响应在纽约展开，他们奔走在纽约各个地区，几乎将当地超市和药房翻个“底朝天”，将防疫物资一箱箱打包运回国内。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人想尽办法同时去做同一件事，甚至大半夜去网上抢购。”同胞们的义举，让在外闯荡50多年的黄根弟感到深深的震撼。他说，有的温商听说需要“人肉”背回国救急，二话不说把自己的行李丢在一边，优先帮带防疫物资回国。“我们虽然漂泊在外，但我们不是局外人，我们都是温州人，驰援家乡不用动员，这就是我们的使命。”黄根弟朴实的语言，道出了温籍侨胞强大的行动力和凝聚力。





防控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硬仗、苦战。2月2日至11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广浙江记者站站长王贵山曾率队蹲守温州抗疫一线，采访了众多温籍侨领，亲眼见证和感受了温州人的“抱团文化”。他说，以前温州人闯出去，在外抱团发展，推动温州经济发展步入快车道；如今危难之际，温州人更抱成一团，血脉相连，共克时艰，第一时间行动起来，纷纷加入驰援家乡的行列，在危难之际仍能在行动上保持步调一致，这就是温州人的大局观。


兵贵神速，机不可失。面对疫情，全球温商一呼百应，同力协契，争分夺秒，紧急驰援，共保抗疫“前线”战斗力。



不惜代价

支援家乡抗疫“不设上限、没有预算”


千山万水，隔不断同胞情谊，亲人有难，再远也要送来温暖。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口罩断供、防护服短缺的消息传到海外，温籍侨胞买下涨价数倍的防疫物资，毫不犹豫；当飞往国内的国际航班逐渐萎缩，温籍侨胞自费买下客舱座位，将抗疫物资装箱子搭乘“专座”回国……


不惜代价支援家乡抗疫，非常时期，海内外温州人用一个个超硬核的举动，温暖着家乡父老乡亲的心。





1月23日，在阿联酋迪拜创业打拼的文成籍“90”后小伙陈忆乡（化名）发动公司全体员工加入驰援队伍，50人分工明确，中国员工负责打包、装货、联系航空公司等工作，来自巴基斯坦、菲律宾、俄罗斯等国的员工负责跑商店、厂家、经销商等进货渠道，所有人都铆足了劲，每天工作16小时以上。


当第一批发往武汉的5吨防疫物资筹备完毕，正着手准备第二批时，当地市场防疫物资涨价了，且涨幅惊人。时间不等人，陈忆乡没有任何犹豫，“不管多贵，统统拿下”成了他唯一的想法。最终他共耗费300万元的个人积蓄，筹措了25吨防疫物资。





300万元，对于孤身在外创业、企业刚刚站稳脚跟、习惯于精打细算的“90后”而言，已是倾尽所有。对此，陈忆乡淡淡地说，做生意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都可以有预算，唯独驰援祖国这件事没有预算。


温商企业、旺康集团的驰援行动在非洲大陆进行。企业执行董事刘速坚网络调度在非洲的六七百名中国员工采购物资，然而他们却发现，N95口罩等物资在海外涨价连连，而且必须一次性现金付清，原先国内每只不到10元的口罩，在非洲竟叫价20元。“相当多的商家坐地起价，有一单本来谈好一只口罩20元的，大约有6600只，等我赶到后，就立马涨到了25元。”乌干达旺康陶瓷行政办经理邓星钢一边与卖家斡旋，一边联系企业高层，在得到“有多少拿多少，医用的尽量多拿”的回复后 ，他果断出手。


为尽快将物资运回温州，旺康集团直接买了3张从乌干达飞往广州的机票，安排员工将所有物资全部以行李的形式带回国。


在疫情面前，一笔数额可观的捐款对大部分海内外温商而言，操作起来或许更加简单，但他们大多选择了捐物。因为这个时候，实实在在的防疫物资比慈善账户里的数字更有帮助。


疫情发生后，已身在永嘉的四川金泰集团董事长金衍棉第一时间想到了改造企业流水线，用来生产防疫物资，但受限于原材料，只得作罢。他又到处联系采购口罩等防疫物资，当原本已达成口头协议的卖家突然反悔，将现货转售他人，金衍棉火冒三丈，甚至责怪负责对接的企业员工为何没能盯紧盯牢。最终，金衍棉“无奈”选择捐款数百万元，还略显遗憾地说：“没能帮上什么忙。”


正如温州市华侨总商会会长冯定献说的，无论身在何地，温商历来都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对家乡建设默默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和努力。在温商眼中，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这几天，意大利著名温籍侨领、罗马华侨华人联合总会名誉会长廖宗林到600公里外的小镇“抢”口罩的故事，在海外侨团中广为传播。2月初，当听闻家乡防疫物资告急的消息时，廖宗林心急如焚，他和妹妹廖银华、廖银香立刻发动亲友，四处筹集防疫物资。从药房到超市，从罗马、米兰到意大利各地，从兄弟侨团到意大利经销商，廖宗林兄妹动用了在意大利近30年积攒的人脉，紧张地搜罗防疫物资。





为了不放弃每一个机会，他还发动子女在网上找到各地的供货商名单，逐一联系，终于在距罗马600多公里的帕多瓦找到了一位从事医疗器材的经销商。由于防护服和口罩已成紧俏物资，意大利商人要求马上付款，当时已是入夜，银行早已关门，等到次日又担心生变，廖宗林立即联系亲友，凑齐现金送到供货商手中。


为了赶上从比利时出发的包机，廖宗林连夜驱车1000多公里往返帕多瓦提货。经过数日奋战，包含1450件防护服和一批口罩的防疫物资于2月10从罗马出发运往比利时，终于赶上了飞往家乡的货运包机。





2月3日，从肯尼亚内罗毕飞往广州的南航CZ634航班上，不少客舱座位上坐的不是乘客，而是一个个纸箱，里面装的全是肯尼亚当地华人捐赠国内的防护物资。这些物资经过11个多小时的飞行，跨越近9000公里飞回国内。


搭乘南航专座回国的爱心物资，有一部分由肯尼亚浙江总商会筹集，更多的是当地温籍华人华侨一件一件从非洲采购的，他们自愿放下手头的活，专门为这事忙碌了好几天。


在外温州人各显神通，本土温企也在为家乡抗疫竭尽全力。在温州，乐清的疫情形势最让人揪心。作为乐清唯一生产口罩的民企，浙江康力迪医疗用品有限公司以三倍薪资召集员工回厂赶制口罩，并要求各级销售单位绝不涨价。从1月23日开始，企业的生产流水线一直在24小时不停地连轴运转，甚至一度出现机器配件损坏停工的情况。


温州人，无论身在何处，从未远离家国情怀。全世界的温州人，不计成本、不惜代价，一切只为与疫情赛跑。温州市中心医院南白象院区（温州市第六人民医院）是温州市新冠肺炎确诊病人救治的定点医院。市中心医院党委书记黄建平说，最高峰时，医院每天需要150套防护服。按照这个消耗量，医院的储备量最多只能支撑3天。虽然在调配上有优先照顾，但供应依然非常紧张，“有的海外华侨甚至为了100件防护服、100只口罩，都想尽办法运回国。他们送来的防疫物资解了燃眉之急，也最大程度避免了医疗人员受到感染。而且从海外送来的口罩不少是防护等级最高的优质口罩。遍布世界各地的乡亲不计成本地紧急驰援，让我们很感动，也备受鼓舞，抗疫一线士气大振。”


中国侨联原副主席王成云说，每当国家有难，家乡有灾，温籍华侨总是站在第一线。特别是这次疫情阻击战，世界各地都留下了侨胞捐资送货的身影。一个个驰援行动，是温籍华侨凝侨心、聚侨力、汇侨智的见证，这为温州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增添了无穷的信心。






内外联动

第一时间打通多种医疗物资回国渠道


都说“只有鸟飞不到的地方，没有温州人到不了的地方”。世界温州人是家乡的最大骄傲。


全球采购，需要相应的全球物流。然而，受疫情影响，飞往中国的航班大幅削减，这也导致很多侨胞采购的物资滞留海外。


“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一边是家乡急需防疫物资，一边是好不容易采购到的物资无法及时运回国。面对困难，海内外温州人接力搭建起强大的全球“物流网”，海外侨胞既当采购员，又当快递员、报关员，有的甚至选择直接“人肉”背回物资。与此同时，地方政府、有关部门，以及民间力量，群策群力，接力将防疫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回家乡，打响了一场“内外联动”的全球抗“疫”战。


在欧洲的温商发起组建了名为“海外巾帼”的公益物流团队，爱心志愿者们穿梭在欧洲各大机场和城际之间，将物资一件件地运回家乡。


物流受阻，直邮风险高且手续繁琐，“人肉”带回成了当下货物海外回国最有效、最快速的运输方式。


在法国经商的温籍企业家陈良金、阮春道通过各种渠道，在摩洛哥筹集到153000只口罩。由于摩洛哥海关出口问题，在机场周旋了一天一夜，后经摩洛哥驻华大使馆和华人商会的多方协助准许出关，却又因阿联酋航班停飞而滞留，最终依托法派集团董事长彭星“人肉”带回家乡。





一对在巴西经商的温州夫妇于1月27日就在当地筹集了2万只医用口罩。为了更快地将物资运回国，夫妇俩手举求助牌在圣保罗机场守候4个多小时，请求搭乘回国航班的国人“人肉”带回。在各界的帮助下，这批物资终于成功运抵温州。


“取消的航班不会歼灭我们救援的决心。”温州姑娘、90后英国海归林俐余的这句话，是所有“高温青年”的共同心声。这几天，林俐余响应“高温青年”社区驰援温州计划行动，成为一名驻首都国际机场志愿者，负责接收从海外“人肉”带回国的防疫物资，并找人送到温州。而像林俐余这样的志愿者不只是在北京，在上海、广州、香港等地的机场随处可见，成为温州对接海外物资的联络枢纽。自1月26日至今，帮助协调了200多万只医用口罩、近7万套防护服等紧缺物资中转回温。


浙江是国家通用航空综合试点省，通航产业在温州的发展也已历经数年。在防疫物资的短途运输上，通用航空发挥了“小快灵”的作用。


2月10日上午，海丰通航携旗下中瑞通航，以直升机运送的方式无偿将温籍华侨、异地温商及社会各界捐赠我市的近一吨防疫物资从上海运抵温州，完成了高效“定投”防疫物资的任务。此外，新空、白领氏、捷德、兴龙等多家通航公司也都加入了这一行列，为救援物资空中运输提供免费“起降”服务。





2020年2月14日，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当天下午3时20分，经过约14个小时的中转飞行，四川航空一架空客A330-200F货机满载着旅欧温籍侨胞捐赠给家乡的防疫物资降落在温州龙湾国际机场。随包机抵温的这批防疫物资约有217万件，其中包括各类口罩172万只，防护服约5万件，手套30多万双等。经国家发改委运行局证实，这是经国务院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生活物资保障组办公室协调开辟的第一条欧亚洲际临时包机货运航线。


自从政府计划包机的消息传到欧洲，温籍华侨一片沸腾。意大利欧俪德集团主动提出腾出企业在佛罗伦萨的货仓，作为捐赠物资集中存放点。随后，来自意大利、罗马尼亚、捷克、西班牙等国家的90多个温籍侨团、企业及个人捐赠的物资纷纷运到。在得知航班信息最终敲定之后，2月10日捐赠物资又从佛罗伦萨的仓库装车启运到1200公里外的比利时布鲁塞尔机场。在温籍华侨、比利时国际中餐业联合会主席杨丐镜、温籍华侨陈琴等人的协助下顺利办理了通关等手续。





温籍华侨、意大利欧俪德集团董事长苏文义说：“疫情无情人有情，因为我们是温州人，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齐大批物资并在政府的帮助下统一发往国内，有的华侨甚至驱车十多个小时送货到佛罗伦萨，这足以说明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温州人凝聚力是不容小觑的，温州人的‘四千精神’在这次驰援家乡的行动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州跨国爱心接力不断。2月16日晚7时45分，温州人发起的全国首架防疫物资民间募捐货运跨国包机到了。当圆通航空YG9089载着满满的防疫物资缓缓降落在温州龙湾国际机场时，现场接机人群中爆出阵阵掌声。这趟航班从越南胡志明市起飞，中途经停柬埔寨金边市，最终抵达温州，机上共有648箱、共计6吨的口罩等防疫物资，货物体积80立方米，是越南、柬埔寨当地的平阳籍华侨紧急采购的。这趟跨国运送的包机运费，由温州资深航空人士、“9号跑道”公益项目发起来人刘刚联合温州都市报陈忠慈善工作室等通过民间募捐方式筹集。


倡议书发出不到3天，包机费就募集完成。在温州都市报的牵线下，温州各界爱心人士纷纷踊跃捐款，其中温州市鞋革行业协会新生代分会会长王晶、副会长白洪程等人捐出10万元，是单笔捐赠金额最大的。王晶说：“大疫当前，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作为温州人，作为新生代企业家，理应要为家乡抗疫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温州大学教授、温州市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张小燕一直关注着海内外联动驰援家乡的义举。她认为，温州战“疫”有序有力有情怀，海外温州人闻“疫”逆行，当起采购员、快递员、报关员，“人肉”背，包机运 ，将战“疫”物资搬回家乡。而乐于抱团、善于抱团是温州人的天然个性，在“世界温州人”这个最大的朋友圈里，上下齐心、内外合力的这场战“疫”中，再次生动实践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我们的祖先曾创造了无与伦比的文化，而‘和合’文化正是这其中的精髓之一”的文化观。


2月15日，浙江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对海内外侨胞连日来为抗击疫情所做出的积极贡献点赞，并向捐赠的所有华侨、企业和个人表达敬意，向为此作出努力的各相关部门和同志们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