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暨温州社会力量共话幸福生活座谈会(9-20日金球国豪大酒店) 9月20日下午,温州市公安系统及非遗界、文化界、企业界代表在金球国豪大酒店举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暨温州社会力量共话幸福生活座谈会。 座谈会由温州市民俗体育运动协会顾问蒋庆华主持。浙江强盾保安服务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建勋,温州市公安局基础基层支队政委陈振波,温州市委原常委、军分区政委郭登明,温州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蒋荣国等人先后致辞。
比较正式的发言我有时会准备个发言稿,但发言时是按口语方式说的。 首先谈谈什么是幸福生活。 幸福感既与人的处境有关,更与人的价值观有关。 清代文学家张潮的说法是“值太平世,生湖山郡,官长廉静,家道优裕,娶妇贤淑,生子聪慧。人生如此,可云全福”。 马克思“对幸福的理解”是“斗争”。如果说马克思指的仅仅是阶级斗争,毛泽东更是扩展为“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斗争哲学,并且一辈子身体力行、贯彻始终。这是革命家的幸福观。 按照百度百科的解释,简单地说,幸福就是人的需求得到满足所产生的一种心理体验。 这方面最著名的是马斯洛的需求五层次或者后来增加的七层次理论,从最低层次的生理需求,到最高层次的自我实现需求。最高境界的幸福应该是马斯洛所说的高峰体验,即忘我的、销魂的乐不可支、欣喜若狂的体验。 根据诺贝尔医学奖得主阿尔维德·卡尔森的发现,人的快乐从而幸福,又与大脑中的多巴胺这种神经递质的多少有关。 其次谈谈如何理解“幸福70年生活”。 幸福不幸福与制度密切相关。从制度上说,以往的70年大体上可以分为前三十年与后四十年,可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前三十年,从斗地主、镇压反革命、反右派,到大跃进、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直至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30年里大规模的运动式斗争不下50次。对于以斗争为幸福的人来说,这该是多么幸福的30年!1964年在人民大会堂首演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开头第一句就是“在毛泽东时代,祖国的人民多么幸福”! 即使在物质上极度匮乏,几乎所有生活必需品都要凭票限量供应,有大跃进带来的大饥荒,有文革带来的破坏和恐惧,人的记忆特别是对早年的记忆,往往具有事后美化的作用,从而会有“青春无悔”的说法,会有所谓“激情燃烧的岁月”。更何况还有所谓的“幸存者偏差”。 我是一个思维方式极端理性的人,既不会因青春本身的美好而美化记忆,也不会受“幸存者偏差”的误导。但前三十年的经历,对后来人生的影响也未必都是负面的。粮食的限量供应给我留下几十年吃不饱的深刻记忆,也使我没有患上后四十年出生的人天天吃饱吃好而带来的富贵病。这辈子连自行车都没买过,上学、上班都是快步当车,也使我享受几十年步行带来的好处。特别是早年的艰辛经历,形成了“支配着我的一生”的“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罗素语)。 后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一举解决了前三十年长期解决不了的温饱问题,最终取消了生活必需品的凭票供应。改革开放前,温州作为沿海城市,城乡居民的收入竟然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当时有“平阳逃荒要饭、洞头靠贷款吃饭”的民谣。由于率先实行民营化、市场化的制度创新,温州一开始就走在脱贫致富的前列。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多年跻身全国前三,直到2008年才被上海挤到第四位并维持到2012年(中国城乡居民收入排名显然不包括那些家财巨万、富可敌国的腐败阶层——其中一个人的“收入”很可能超过全温州城乡居民家计调查样本的总额)。 中国人谈论幸福,往往只关注GDP和居民收入。其实,GDP和居民收入只是满足较低层次的需求(何况并不高)。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更大意义,是打破原来的身份制度,实现身份自由和人的解放。计划经济条件下的阶级路线、城乡分离、户籍制度,决定了一个人一生属于什么身份、从事什么职业,基本上与生俱来、命中注定。而不同人的人力资源禀赋上却是无限差异的,有的人适合当科学家,有的人适合当艺术家,有的人适合当企业家,也有的人适合当政治家……但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如果你出生在农村,基本上就只能当农民,而且具体干什么农活都是被规定了的。正是自由市场经济,给计划经济身份制度下最低阶层的人群,相对提供了在经济领域按自由意志的自由选择。 英国著名法律史学家梅因有一句名言,“所有进步社会的进程都是一场从身份到契约的运动”。从这样的意义上说,进步社会的进程就是一个追求身份自由——契约约束或者说制度约束下的身份自由——的进程。不同社会进程的不一致,反映了不同社会的人群追求身份自由的精神差异,以及对自由精神宽容程度的文化差异。 因此,温州之所以成为中国民营经济的领跑城市,就在于温州人具有更强的自由精神和温州在文化上的更为宽容。
在我之后,中国第一位国际象棋男子国际特级大师、中国国际跳棋国家队总教练叶荣光也有个简短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