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经济和高质量发展

马津龙

——主题宣传活动启动仪式暨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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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根据中央网信办《“新时代民营经济和高质量发展”主题宣传方案》在温州举办的活动（原来“民营经济”和“高质量发展”可以是并列关系）。

浙江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委网信办主任朱重烈主持启动仪式。

浙江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致欢迎词并介绍温州民营经济发展情况。

（图略）

中央网信办、中国经济网等国家有关部门负责人讲话。

两位专家作主旨发言。

       我参加最后阶段的圆桌访谈。

       中国的会议发言基本上没有时间观念，前面的都要挤压后面的时间。本来4个话题，第二个我讲，第三个我为主讲，第四个我也参与，结果只讲第二个话题，而且还压缩了一半时间。

经济日报社原产经新闻部主任崔书文主持访谈。

温州市政府副秘书长林仕德回答主持人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主持人给我的问题是“在当前经济新常态下，‘温州模式’探索出了哪些新实践，有哪些创新发展”。

       “温州模式”的创新本质上也就是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和民营企业家的健康成长。

       不同于改革前期的大爆炸式创新，新常态条件下温州模式的创新 ，更多表现为潜移默化的形式。

       在产业的市场准入上，温州民营企业从最初的低端制造业和商贸业，发展到航空服务业（吉祥航空、兴龙航空）、互联网零售业（唯品会），以及金融服务业（2015年首批试点的5家银行中，除深圳前海微众银行和浙江网商银行外的上海华瑞银行、温州民商银行、天津金城银行等3家，均为由温州民营企业发起的民营银行）。

       在企业规模上， 19家温商企业上榜2019中国民营企业500强（11家本土温企、8家在外温商企业），其中青山控股集团公司及其下属青拓集团公司，分别位列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第18位、46位；青山控股集团公司更是以2018年度342.42亿美元的销售业绩，位列《财富》世界500强第361位。

       在产业布局上，从走向全国发展到走向世界，特别是在“一带一路”上的市场开拓。青山控股集团在印尼、津巴布韦、美国、印度等国建立了多个制造基地（其中位于印尼中苏拉威西省莫罗瓦利县的不锈钢产能已经跃居全球第二——全球第一当然是中国——是目前世界上不锈钢上下游产业链及配套项目最齐全的综合产业园区，被列为“一带一路”示范合作项目），最近又与华峰集团联合，将在印尼大K岛投资30亿美元，共同建设1200万吨/年的焦炭及配套一体化循环经济项目。正泰集团除国内之外，还在韩国、意大利、日本、印度、罗马尼亚等国建设光伏电站，累计并网3.6吉瓦。

       温州民营企业的创新实践表明，转型升级成功的，基本上都是在坚守传统产业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技术创新或模式创新的企业，另起炉灶选择高新技术产业的，很难获得成功。上榜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的温州民营企业，绝大多数都是同时上榜中国民营企业制造业500强的企业（后者温商企业共有16家，其中13家本土温企、3家在外温商企业），并且基本上仍然是电气、服装和制鞋企业。其中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有正泰、德力西、华仪、人民、胜华等5家企业，纺织服装、服饰业有森马、法派等2家企业，皮革、皮毛、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有奥康（是该行业排名第一的龙头企业），以及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的华峰及其他企业。仅有4家上榜“中国民营企业服务业100强”的，除唯品会和吉祥航空母公司均瑶集团公司外，从事房地产业的只是上海中梁和天津亿联。

       温州民营企业转型升级的经验带有一定的普遍性。企业必须转型，但不必转行。没有极强的研发能力却脱离本行去发展高新技术产业，风险极大。这方面除了正泰光伏，很少有获得成功的。而正泰光伏的成功，恰恰在于利用原有的电气基础大力发展光伏电站。如果纯粹搞光伏产品，正泰也许难逃光伏巨头尚德、赛维的结局。

       温州民营企业转型升级的经验还表明，民营企业创新的主体是众多的中小企业而不是所谓“做大做强”的企业，特别是那些颇具匠人精神的中小企业。这些中小企业，或者专注于技术升级，如本土温企杨润德的润新机械、叶万青的兴兴配件，在外温商企业董赣明的巨龙光学等，或者适应多样化、个性化的市场需求进行产品创新，如鞋业叶英明等鞋匠的高级定制鞋和郑国超的止滑功能鞋等。国际上的经验也是这样。专门评选创新企业100强的科睿唯安（前身是汤森路透），每次都是美日两国占70%以上，而且日本居然多次超越美国（如最新的2018年是日本39家，美国31家；此前2015年是日本是40家，美国是35家），就在于日本更多的是中小企业隐形冠军。因此，我历来不赞成政府方面的“扶优抚强”，不赞成中小企业动不动就连锁、上市。

       关于民营企业家的健康成长，关键在于新生代的成长，特别是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这也是所有民营企业不容回避的挑战。可喜的是，温州一批民营企业已经成功实现了交接班。上述青山、华峰两大集团的董事长，都已经由二代担任（项秉雪、尤飞宇）。此外，担任温州鞋革行业会长的巨一集团董事长潘建中、一二三产融合发展的乳品企业一鸣公司董事长朱立科、泰昌集团董事长张鹏飞、溢香厅餐饮集团总裁柯巴嫩等，都是成功接班甚至超越第一代的新生代典型。在家族企业的传承上，明智的企业家应该激流勇退而不应该恋栈不去。

       第三个话题是“40年来思想、政策、经济制度等方面是如何助推我国民营经济快速发展的，民营经济对成就中国奇迹的作用”。

       国技互联董事长金欧阳回答。

       我本来准备讲讲在解放思想、放宽政策的条件下，温州模式的民营化突破，引领中国改革走上市场经济的正道，以及强调改革的作用不仅在于经济发展，更在于身份自由和人的解放。

       第四个话题是“民营企业在创新成长和发展过程中主要面临哪些困难和深层次挑战”。

       泰昌集团党委书记王茂发回答（经常坐台上的应该知道，沙发是靠不得的）。

       我本来准备针对一时间出现的民营经济退场论、计划经济可行论、共产主义在即论，以及企业财产归公论等奇谈怪论，谈谈改革的深层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