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走近马津龙’经济学沙龙”。
走进鹿城城市书房的人中,谁走进我——我的视线,还是我的心田? 主持人打字上的差错,给了我借题发挥当一回“标题党”的机会。
我最喜欢这种小范围的沙龙形式,不需刻意准备,可以海阔天空,轻松、自由。 经济学沙龙当然要说到经济学和经济学家。聊到以门格尔、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后者只是出生奥地利,主要在奥地利之外的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和美国芝加哥大学任教)、马歇尔为代表的剑桥学派、熊彼特为代表的哈佛学派、萨缪尔森为代表的MIT学派,以及弗里德曼、斯蒂格勒、卢卡斯、科斯、诺斯、蒙代尔、福格尔等大师云集的芝加哥学派(本人有幸接触过该派的后四位诺奖得主)。 马云在浙商大会上说:“我们企业家不能听经济学家预测的未来……如果你这个时候还去听经济学家的预测,你的灾难就大了。”(他在此前的网商大会上说也说过:“假如企业家要去听经济学家,这些企业家一半已经死掉了。”)确实,马云本人是宁信王林大师、李一道长这些江湖术士也不信经济学家的。 其实,经济学家从来没有教你具体怎么做生意。但经济学告诉你计划经济是“通向奴役的道路”,政府自以为可以计划经济是“致命的自负”(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的代表作就是《通向奴役的道路》和《致命的自负》)。实际上计划经济也在全世界范围内以付出千百万人生命的代价遭到惨败,可笑的是靠市场经济发财的中国企业家至今还在讨论“计划经济是否可行”!正是这个马云,竟认为计划经济是现实的可能的(不听经济学家而搞计划经济根本就轮不到你办企业)。刘强东则变本加厉,说他们这一代人将实现共产主义,公司全部国有化。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在中国最吃开的经济学家中,也不乏宣扬政府经济计划作用的官场经济学家和宣称国企的效率完全可以做到不低于民企的媒体经济学家(诡异的是,代表人物都来自市场经济的台湾)。
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msohtml1/01/clip_image002.gif 针对近期闹得甚嚣尘上的“鸿浩”事件,聊到我经常提醒企业家不能犯常识性低级错误(后来的“致歉”是更严重的价值观的错误)。曾经有一位哈佛大学毕业的博士到微软公司应聘,比尔盖茨亲自面试,问他亚马逊河有多长,博士答不上来,盖茨马上叫他走人。一次汇源公司朱新礼与柳传志、刘永好等知名企业家访问法国,先后考察卡地亚和香奈儿公司,朱在现场暴露出根本没听说过这两个品牌,更不知道这两个公司是干什么的。这些都属于常识性低级错误。 针对“乌合之众”(古斯塔夫·勒庞意义上的)包括好战将军不惜对外开战的言论,说到一个国家千万不能犯“颠覆性”错误(一战时期法国战时总理克雷孟梭说过,“战争太重要了,不可以交给将军们”。当然,同样不能交给“乌合之众”)。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对外侵略,即使不考虑所谓“大东亚共荣圈”、“暴支膺惩”的非正义性,仅就偷袭珍珠港导致太平洋战争,也是对日本自身来说在战略上“颠覆性”的自取灭亡。只要美国没有正式卷入,在台湾、韩国、伪满洲国、汪精卫政权和东南亚有关国家已经被日本直接占领或与日本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情况下,苦苦支撑的中国军队很难说能否反败为胜。 因为是沙龙,可以东拉西扯,还聊到贸易战,聊到房地产,聊到电影《与敌共眠》、《美丽心灵》、《坂上之云》……
面对在座的都是年轻人,自然聊到与婚姻、性爱、生育等有关的“经济学”。提到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贝克尔的《家庭经济学》、梁小民的《经济学就这么有趣》(“婚姻是一种不完全信息下的契约关系”)、薛兆丰的《婚姻的契约本质》(婚姻契约是“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董志强的《婚姻的经济分析》等,用边际效用理论解释初见、初恋的不靠谱和为什么会有“七年之痒”,用信息不对称和性格在恋爱、婚姻不同阶段的不同作用解释为什么婚姻往往不稳定,用路径依赖解释无奈婚姻的凑合,用博弈论的囚徒困境解释为什么缺乏信任会导致婚姻破灭,用机会成本解释为什么高端人群的生育率低于其他人群(国际上是黑人和穆斯林的生育率更高,国内是少数民族的生育率本来就高,计划生育政策使之更高)……
与部分人合影。
与诗人孟想和他的儿子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