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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发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不知道,支离破碎的残念还可以支撑我多久。 18年中秋前几天,被一个梧田的变态渣男强暴,并以此来威胁我做他女朋友,如果不同意,就要来我家门口贴大字报,诬陷我欠他钱,要在全温州把我霉倒光,让我嫁不出去。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张狰狞丑陋的样子,坑坑坑洼洼的脸,牛魔王一样的鼻子,香肠一样的嘴,还有那双像蝙蝠一样阴森上吊的眼睛。
因为害怕这样不堪的人来闹事,觉得丢人,我选择了忍气吞声,不敢报警,拉黑他微信,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在同行业的群里找到我,加我微信,逼我出来开房。渣男很穷,经常一两百的小钱都占我便宜,说自己加油没钱,买衣服没钱,还花呗没钱,有一次跟我要两千,我没给。还经常提起要我买包包,手表给他。
渣男为了控制我,开房的时候拍了视频,一直用视频威胁我。
18年的下半年,一整个下半年里,我都处在人前正常,人后经常精神悄悄的状态,一直害怕哪天被暴光了视频,经常失声痛哭,自杀割腕了两次。
可是恶梦还是成真了。
19年的8月20号,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恐惧,羞耻。
这个禽兽把视频发到了一个280多人的行业群里,还在里面谎称我拿了他钱。明明的穷困潦倒的要跟我要钱的人。
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过的,只记得整个人都魔怔了,只知道从那天起,所有的快乐和光明,都离我远去。
在朋友的鼓励下。
我以为,恶魔可能要受到惩罚,可是我太天真了,报警却是另外一种折磨的开始。
反复的录口供,让我回忆案件细节,让我找证人做笔录,每一次都让我把痛苦又重演一遍。、
第一次录口供的时候,警方称那个禽兽是我男朋友,我很明确的称不是,但是口供上还是写成了对方是我男朋友。属于一起情感纠纷。
让我找证人做笔记,我找了,也是两个真实的证人,警方却仔细盘问看到的照片细节,试问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记得一个月前看过的照片的细节?然后说我是找的假证人。
警方还说,警察局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心理咨询机构,对方对我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连拘留都犯不上,心理上的伤害不算伤害,就算逼的我自杀,我也没死成,除非我自杀的时候留下遗书,明确是被对方逼的。警察管不了这事,要么我自己去起诉。
报警没用,我选择了起诉,又开始了漫长又折磨人的打官司的道路。
从19年8月份起,没有收入,没脸见人,每天要故作坚强的面对同行,要面对无数个询问,那个视频怎么回事,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等等,每天夜里都在哭,白天也经常动不动就哭,做了鉴定抑郁证重度,就算吃药治疗这辈子也变不回一个正常人。而且 对方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19年底,在我起诉之后,渣男接到律师信开始,又在几百个人的行业群里闹。开始追着我漫骂,恐吓,我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骂街的功力。逼我撤诉,要端着他家里人的灵位,来我家逼死我家里人,要让我所有邻居所有亲戚都知道我跟他的事。
每天在这样痛苦的折磨下,我觉得自己每天就像被人扒光衣服在耻笑,真的受不了了,听说认识的一个抑郁证重度的病友烧碳成功死了,再想想警察那些话,就买好碳,刷了信用卡里最后一点钱,跟朋友了去了云南旅游,28回温州。正月初一晚上,在家里烧碳自杀。碳烧了三个小时,最近濒死的那种剧烈痛苦,让我忍不住向朋友求了救。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没做过什么坏事,
平时就是自律又安静的一个人,
努力生活,认真工作,
到头来所有的努力,
被一个渣男毁的一无所有,满目疮痍。
我爸被我自杀吓的,到现在都有点不正常。
很遗憾人生会变成这样。
想回到过去,也回不去了。
民事诉讼判决也下来了,判对方赔偿我两万五,刚好够律师费。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打这场官司的意义在哪里。
耗费了我半年来所有的精力和希望。
律师说法律规定就是这样的,逼死一个人的赔偿在五万,我这样算很好了,难道你要靠打官司赚钱吗。
换句话说逼死一个人的成本也只要五万,犯罪的成本太小了,毁掉一个女孩子一生的成本只需要两万五。
前几天,我在抖音上看到。一男子闯入女方家中打伤对方的泰迪,获刑四个月。
原来,人的尊严不如一条狗。
律师和我说,对方是私闯民和侵犯对方什么的,可以这样判。
我没读过法律,我不懂争论这些,可我觉得多可笑,我们的法律维护了一条狗的尊严,却维护不了一个人的尊严。
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可能攒够了失望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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