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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沧桑泸定桥》(三川)-2009-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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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5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浙江
按:我历来对历史这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严重怀疑。对于《飞夺泸定桥》这类故事,我更相信所谓“演义”的说法。

《飞夺泸定桥》是我辈耳熟能详的革命教育题材,每每想起,总有一种“感动”在心间。端午前夕,亲临泸定桥,目睹沧桑历史,耳闻民间故事,又生发几许感慨。
    泸定是川藏交通的主要渡口,自古便是茶马古道的驿站。大渡河水急礁多,夏日河水暴涨,来往客商只得依赖藤索、竹索“援索悬渡”;冬日河水低缓,采用牛皮船划渡,截物少,危险却多。
    泸定桥,又名铁索桥,是康熙的杰作。公元1700年,打箭炉(今为康定)的驻军发动叛乱,虽为清军所败,但“泸河三渡口,高崖峡峙,一水中流,雷犇矢急,不可施舟楫”,粮饷、军械运输难的问题暴露无遗,终令康熙忧心忡忡。1704年3月,康熙采纳四川巡抚能泰的奏请,捐募钱粮,在泸定“仿铁索桥规制建桥,以便行旅”。1706年5月15日,横跨大渡河两岸的百米大铁桥终于告竣。有感于“天下第一大桥”的落成,康熙皇帝欣然命笔:泸定桥。之后,又亲撰《泸定桥碑记》,文中有“事无大小,期于利民;功无难易,贵于经久”的话语。
    史料还记载,1720年,清军联合夹击准噶尔叛军,大获全胜;乾隆年间(1788-1792年),清军强力反击外国雇佣军廓尔喀人;再以后,又以风卷残云之势平定大小金川的土司叛乱……无不因为泸定桥的建成,让川藏天堑变成了通衢。
    300年沧桑泸定,300年风雷激荡。弹指一挥间,天地已换容颜。今天的泸定桥虽然历经风削雨蚀,但风采依然——13根晃动的铁索链横跨在大渡河上,每根都有碗口粗,9根作为桥面,4根作为扶手。每一个铁环上都烙有锻造者的姓名,当年严格的建桥责任制可见一斑。
    距泸定桥下游不远,有一个在建的大型水电站,开挖的碎石已堵塞了半条河滩,一道道破败的凿痕,犹如大姑娘脸上的伤疤挂满两岸,满目疮痍。而上游还有3个在建和已建成的水电站。怪不得,时值5月汛期,大渡河不见排山倒海的滚滚激流,倒像条温驯的小黄河了。
    四川是“千水之省”,靠水吃水,这是中国特色,见怪不怪。水浅并不等于桥好走,一上桥面,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再望脚下的浊流,心跳骤然加快。走都如此惊险,建造的困难便可想而知。倘若桥面的木板悉数拆去,在激流翻滚的大渡河上空,13根铁索摇摇晃晃,渡桥人又当如何?
    “飞夺泸定桥纪念馆”的介绍说:“1935年5月25日,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越过彝人区,到达安顺场,17勇士抢渡大渡河,但船少部队多,国民党部队又合围过来。为了避免1863年太平天国石达开率部4万在安顺场被围歼的命运,红军决定飞夺泸定桥。红一军团二师四团团长黄开湘、政委杨成武率部从安顺场急行军一天一夜跑了240里奔袭泸定。5月29日下午4时,四团二连连长廖大珠、副连长王海云带领22名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爬过拆了木板的铁索桥,扑灭了东桥头亭大火,取得飞夺泸定桥胜利。”
    然而,泸定民间一个口耳相传的故事却是这样的——泸定桥是川藏相通的要道,一直由当地民团把守。当年红军来的时候,桥板早已被撬,泸定也是一座空城,而国民党的军队落在红军100多公里之外。红军的先头部队赶到桥对岸时,把守民团胡乱放了一阵枪后就跑了。红军没有还枪,他们跑了一天一夜,倒在河滩上睡着了。等大部队到来,先头部队取了两块门板换搭着过桥,然后用城里的门板把桥铺满。红军是排着队过的桥,队伍过完后就放火把桥头堡烧了,说是为了阻挡国民党军的追击。
    “飞夺”亲历者在回忆泸定桥之战时,有两种截然对立的叙述。第一种叙述:泸定桥是红一军团的红四团(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下的二连连长廖大珠率领22名突击队夺取的。第二种叙述:覃应机在1991年出版的回忆录《硝烟岁月》中讲到,泸定桥是红三军团的红十三团(团长彭雪枫、政委李干辉)下的侦察连指导员覃应机带领12名勇士夺取的。这与苏区领导1935年向共产国际作的汇报相吻合。
    解放前,泸定一带属于“西康省”,省主席是刘文辉(1894-1976)。当年,红军过泸定桥时,守卫的部队既不是蒋介石的中央军,也不是军阀刘湘的部队,而是刘文辉的民团。刘文辉从抗战后期(1942年)开始和中国共产党秘密合作,1949年在彭县率部起义,解放后先后历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四川省政协副主席、林业部部长等职。这一史实和流传泸定民间的故事基本一致。
    史实有正、野之分。倘若把入选十年制义务教育小学课本的“飞夺”故事当作“正史”,那么,流传街头和见诸于报端的大约该是“野史”了。而“正”、“野”分歧如此之大,到底孰真孰伪?
    大渡桥横,哑然无语。不过,我们不妨设想:倘若一两人躲在桥头的防御工事里,面对百来米掀了桥板的铁索,大渡河上又是湍急的流水,想必只要一支狙击步枪,便能从容不迫阻止一支部队通过,岂是几十个人就能“飞夺”的?
    离开泸定,我带着深深的疑问来到贵州遵义,特地请教一位专门研究红军长征的专家。他竟脱口而出:“飞夺”故事是“演义”的!
    “演义”的历史与当今荧屏热播的“戏说”相类似,用它来教育天真的少年儿童,会产生怎样的社会效果呢?
    青山常在,绿水常流。毕竟,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天真的少年儿童总有长大成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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